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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灣族本地化聖詩歌本

         排 灣族化的本地性彌撒音樂的發展,與天主教傳教會的關係匪淺。           東排灣是從白冷會開教之後,由蔡恩忠神父主牧的堂口金崙天主堂為主;北排灣天主教會則是由道明會的宣教士影響了整個西部排灣區域,目前可尋訪到的傳教員,以那瑪夏鄉白麗花傳教員為主。東排灣的本地化聖歌本有具體出版的經歌本,但是北排灣一直沒有將相關的彌撒用曲系統編輯成冊,因此只能透過口傳與採譜進行紀錄。                     介紹這本2013 年出版了最新的排灣教會聖歌本《 senai nua kiokai a pinaiwanan 》的封面, 收錄了包括從森永到太麻里的聖歌,可以說是東排灣最具有代表性的母語聖歌本,但是蔡神父也提到一個最主要的問題,聖歌本透過簡譜記錄音樂,有些排灣聖歌的音調無法完整的呈現,因此錄製成 CD 是他們認為最迫切的事情。          事實上, 天主教在台東部的傳教工作,白冷會扮演極重要的角色, 1953 年錫質平( Hilber Jakob 1917-1985  )神父受到南興部落頭目劉樟的邀請,便單槍匹馬的來到排灣族,也開啟了白冷會在東排灣區域的傳教契機。當時錫神父在今天的金崙派出所,以一間茅草屋開始了臨時的教堂,就是排灣今天最早成立的堂口。 1954 年胡恩博( Hurni Otto , 1913 - 1969  )神父來到台東,接替了錫質平神父在南迴地區的傳教工作。 1957 年胡神父任大武堂區司鐸期間,開始要求森永到大鳥的堂口以排灣族母語頌唱聖歌,據蔡恩忠神父所述,當時以母語吟唱的包括有天主經、聖母經、光榮頌、羔羊經等,後由神父錄音。         根據蔡恩忠神父在最新版本的聖歌經本回顧聖歌編印的歷史時說明,早期除了上述彌撒經歌之外,另邀請柯新妹及朱振生協助將〈垂憐曲〉和〈歡呼歌〉譜曲,以及已故的張楠峰老師協助為〈朝拜聖體〉創作歌曲,至此為止,本土排灣的彌撒歌曲才算初步成型,由大溪傳教員的蔡金鳳老師逐步將這些歌曲譜成簡譜,他同時將歌詞以前半部羅馬拼音以及後半部日文片假名書寫,收集成冊,在王秋蘭、林美蘭、林三昧等人的協助下,舊版的聖歌本在 1976 年複印,而這本舊版聖歌本至今仍流傳於東排灣地區:包括金崙堂區,太麻里堂區和大武堂區等,皆使用之。          

淺談音樂中的混雜性(Hybridity)和原真性(Authenticity)

        混雜性 (Hybridity) ,源自於 “hybrid” 混雜,是早期形容流派或形式的混合物。早期的敘述將音樂中的雜合性的論述與原真性 (Authenticity) 、音樂純潔性(musical purity)和多元文化主義 (multiculturalism) 相提並論,但是其實就是形容那些喜歡將不同元素、不同地理位置、不同的樂種混合在一起應用的音樂型態,而此種手法最常在「世界音樂」的音樂家中使用。這些混合性音樂到了90年代末期,特別引起音樂評論家中的關注,其中這些評論家認為這些強烈性的將樂種混合在一起的表現,其實是最「原真」的音樂表達,因此這也證明了這刻度的兩端看似相反的概念,已經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探討。 (Kariann Goldschmitt 2013)          關於 「混雜」性的定義性討論,必會提到是由 Bronia Kornhauser 在研究甘美朗音樂的 “In Defence of Kroncong” 論文中所建構之論述。文中簡要的說明了早期民族音樂學家認為的混雜音樂,是結合了西方和非西方元素的音樂,但通常是抱著鄙視的態度。(陳俊斌 2015: 71) 早期的流行音樂學術討論的是「原真性」概念,那些代表「純粹」「傳統」和「原創」,是非「受污染的」和非「西方」的音樂似乎就與混雜性的音樂互為對比。但在一個社會中只要存在傳統或民間,平民或高級藝術等術語,並將之以特定子風格的概念進行描述,就很容易暗示出價值性的判斷或階級性的區分。因此對原真性來說,混雜性的音樂這種由兩種以上的文化或產品結合後,所混合所形成的第三種產物,對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的歐美學者,一直具有貶義和負面的意思;而在種族主義的區分之下,更以「壞的混雜」和「好的混雜」來區分墮落和強化的二元論。(陳俊斌,p. 70)       因此理論家 Marwan Kraidy 建議探討如此的混雜性所看重的,應該是其具有流動性的過程,而不是靜態不動的;換句話說其正在進行協商的交流過程。如果我們進一步分析,就可以看出其流動性。( Sarah Weiss 2014:511 )又如同 Renato Rosaldo 所說:「混雜性是可以被理解為,所有人類文化都正在進行的情況,其不包含純度區域,因為正在經歷持續的跨文化過程(文化間的雙向借用)」( Garcia Cnclini 1

從《武界天主堂.傳 Makanal 》談世界音樂的論述

專輯簡介   1954年天主教信仰開始傳入南投仁愛鄉的武界部落,天主教宗教音樂也開始在部落裡萌芽,除了拉丁曲調布農化的彌撒曲外,也把布農語翻譯的彌撒經文,配上布農古調,開始傳唱。後由汎聲音樂有限公司錄製出版成音樂專輯,收錄了十七首收錄在布農族禮儀聖歌本中的歌曲。Makanal意思是傳開來的,有傳承和福傳的意義,希望透過唱片的發行能讓年輕族人和小朋友學習並傳唱下去....             「世界音樂」這個術語很可能是在20世紀60年代,由聖地亞哥州立大學的民族音樂學家Robert Brown和世界藝術企業家創造的。當時他在衛斯理大學任教,主要是指非西方音樂大片; 這是一個廣泛的術語,融合了民間,流行和藝術音樂類型,以及混合西方流行音樂的流行音樂。(Sarah Weiss)在英國方面的「世界音樂」標籤則來自一個故事:1987年的一個倫敦的夜晚,共有11家國際流行音樂相關的獨立唱片公司製作人,開始在倫敦的一家酒吧舉行會議,探討如何最好地銷售有關屬於「我們種類的材料」(our kind of material),以及「如何擴大曲目的吸引力」。於是在當月的新聞稿中就出現了WORLD MUSIC的名詞,稿中說明了當時唱片公司缺乏此一標籤的分類,因此失去了淺在消費層。(Jan Fairley: 219)          這一個故事告訴了我們,「世界音樂」是明確有產生起源時間點的樂種,並且其標籤的目的是為了商業需求;音樂的內容則是包含了「關於我們」的元素,但卻與搖滾樂一般的方式販售。為了要區別與定義音樂的風格,這個標籤引發了許多定義性的探討,最後一致認同了其包含那些沒有被定義成任何類別的音樂:雷鬼、爵士、藍調,以及各種民謠。Simon Frith 在 “The Discourse of World Music”中認為這個故事已經變成了世界音樂的神話,用來說明此類型音樂在一開始的起源,就是為了要與西方主流文化產生具體的差異,這些製作人在尋找「非西方」的音樂材料,而這些材料包括平民生活中產生的音樂,有時甚至是社會的底層或貧民窟的音樂。         但不論如何,我們今日所聽到的世界音樂,很明確地與大眾流行音樂產生區隔,並且也與搖滾樂產生了區隔。他不是那種給年輕人發洩情緒的音樂,也非搖滾樂所強調的原創精神(original spirit)音樂,也沒有大眾

有歷史的歐洲歌唱大賽:Eurovision Song Contest

看到陳漢金老師的介紹,有關第六十四屈「歐洲歌唱大賽」( Eurovision 2019)於5月14日至5月18日之間,在以色列特拉維夫舉行。在上週六的決賽中,荷蘭歌手 Duncan Laurence 自彈自唱,以一首慢速的感傷歌曲 "Arcade"擊敗各種花式浮誇的表演,勇奪得冠軍。因正在閱讀有關流行樂的起源,所以趁機做做功課,探查一下有關這個有歷史的歐洲流行音樂比賽的介紹。 這個比賽是起源自 1951年的在義大里舉辦的狂歡節(Sanremo Music Festival  ),後來於1956年開始在歐洲電視台每年固定公開播放比賽過程,因此成為至今歷史最悠久的電視節目和電視競賽的節目,也是全球受歡迎度僅亞於運動賽事的競賽項目。該節目也在未參賽的國家轉播,包括美加、澳洲和中國。所以啊~台灣是沒有轉播的! 比較值得介紹的是,這項競賽的規則形式:首先由 歐洲各國可以提出參賽作品,參賽國家需提交原創歌曲,由歐洲廣播聯盟 (簡稱 EBU)提供所有歐洲電視網的電視節目中直播。並從有參賽者的國家,選出一國的電視廣播公司作為代表來負責主辦(但由非官方組織)。待節目撥出完畢,各國透過觀眾的票選選出優勝者(但 不允許為自己國家的選手投票 ),隔年這個優勝國家則獲邀負責主辦。 比賽內容的規則則包括: 所有人聲都必須現場演唱;   背景音軌上不允許有聲音。早年 競爭對手被要求用他們自己的一種語言唱歌,但這條規則多年來已經多次改變,一直到1999年廢除了語言規則之後, 現在則沒有限制演唱語言,但是英語歌曲也越來越普遍。 勝出的投票是採積分制,由EDU宣布每一個時間點,統計所有投票國家的積分,積分最高可達12點。 由於比賽都是是直播的電視節目,因此必須對節目的進行時間具有合理的限制,但是 近年來,雖進行的限制,總賽事還是會超過三個小時,如2019年的賽事,已經超過了四個小時了。 有幾個有趣的現象是在這種決賽中可以觀察到的,其中之一是政治議題。隨著每一年歐洲局勢的改變,歐洲各國之間的關係也相對複雜,如果又有政策上的衝突,那麼要如何平衡與調解比賽之間的利益衝突,是給予主辦單位最大的考驗。其中最有名的例子就是1978年在巴黎舉辦的比賽,當時適逢南黎巴嫩衝突後一個月,因此當輪到播放 以色列的表演時段,約旦廣播公司( JRTV ) 突然以展示鮮花圖片來取代播

白冷會影響下的阿美族本地化禮儀發展

白冷,台灣一般譯為伯利恆。即耶穌誕生地。白冷會成立於一九二O年五月三十日的,該會是一個傳教士們的團體,由非會士神父們及修士們所組成,如同耶穌帶領門徒之師徒制的方式栽培會士;以實踐和宣講的方式,把基督的教義宣佈給那些不知道的,或者還沒有接受福音的人。其神父都是傳教區工作的傳教士,傳教工作策略在「貧窮、受剝削的、受輕視的及失去人權的」人們中間展開,因此合夥式的合作為該會的傳教工作是一個不可或缺的要素,存在於瑞士教會和各傳教區本地教會之間的。該會的全體會員有315位──包括神父及修士。 聯合會員七八位──神父及教友傳教士。 工作地區著重在 非洲、哥倫比亞、日本、台灣、美國、瑞士及一些特別任務的地區。本文為筆者整理之白冷與巴黎外方傳教會花東堂區建堂資料,引用請註明出處。           天主教在阿美族開教時間大約從 1949 年開始,當時由主徒會三位司鐸范文忠、臣廣義、溫德新神父抵達花蓮,從吉安田埔開始傳教。 1951 年費聲遠神父亦從大陸撤退,並到了花蓮訪問,隨後向羅馬教庭申請,讓巴黎外方傳教會進入東部傳教。當時花蓮屬於台北監牧區管轄,台東屬於高雄間牧區管轄,一直到 1952 年花蓮監牧成立,費聲遠神父被任命為主教,管轄花蓮台東兩縣。於是他帶領法國巴黎外方傳教會包萬才神父( Rev. P. F. Boschet, 1899-1974 )、彭光遠神父( Rev. Pierre Peckels, 1904-1977 )來花蓮開教,隔年遂派遣了四十四位會士來到花蓮傳教。 1953 年開始,費主教與瑞士白冷外方傳教會、聖奧思定咏禮會及七個修女會合作,開始了台東的福傳事業,而白冷外方傳教會也進入了台東區域,產生莫大的影響力。 從此 阿美族的傳教事業開始分為北花蓮和南台東開展,在花蓮區域主要由巴黎外方傳教會負責,在台東區域主要由白冷外方傳教會負責。在花蓮區域的福傳工作,由費聲遠主教在同時邀請了隆道行神父( Rev. P. Marcel Rondeau, 1897-1970 )、白光明神父( Rev. Jean Poupon, 1926-1989 )和徐光亮神父( Rev. P. Et. Zaldua, 1926-1963 )等神父成立新的傳教區;之後由馬憂神父( Rev. P. M. Maillot )和博利亞神父( Rev. P. L. Pourrias )於 19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