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2013年看完NSO的華格納全本 《女武神》 ,那時候我如同歌劇迷般踏入國家戲劇院,看完後彷彿就是享受了一場美麗的神話故事,整體藝術的震盪,音樂的洗禮,最後帶著NSO可以繼續演下去的期待,希望英雄齊格飛出現,拯救沈睡的女武神。 2017年中秋的傍晚, 《女武神》 來到了台中。我提早到了臺中歌劇院,存著比較歌手、製作與劇設的心情遞上了入場卷,但座位前方的高頭大漢擋住我全部的觀賞視線,於是我選擇在開演前最後一秒悄身隱入了貴賓座席。(還好週三的場次沒有爆滿呀!) 開場幕呈現的原始生活服裝佈景,以及跟著劇情埋線的唸唱音樂進行叫我一開始就昏昏欲睡;接著第一幕主角們半跪著爬來蹭去的歌唱,更叫我不知道該閉目聆聽,還是該睜眼觀賞這些考驗歌手演唱功力的姿勢.....但隨著劇情進展至第二幕女武神出場,一場諸神科幻式天馬行空的飛天遁地,與人類屬地式的原始生活相互較勁,並且在機械裝置的絢爛移動與人體特技的絕活下,這一切都不一樣了。 第二幕結束時劇情進入了高潮。背景舞台燈光變換,中景螢幕影像日月星辰轉動不歇,近景有兩位男角昏天暗地的打鬥,除此之外又有諸神之間或與女武神言語間意志與謊言的角力,帶著我進入了一場理想與現實,天真夢幻或冷酷真理的天人交戰中。因為這場荒謬的諸神故事,訴說著謊言與真實,自由與不自由,意志與順服~真真宛如我這幾年間看到的政治風波。 雖然全劇設計精彩絕倫,有特技團超紀絕倫的表現,有前衛劇團天馬行空的科幻輪轉,更有驚心動魄的舞台設計和劇場製作,時不時地讓人拍案叫絕;劇情仍舊結束在女武神沉睡的安穩與寧靜,也實踐了劇場設計和音樂中不斷的衝突和對比。然與四年前的我相比,此時卻失去了對英雄拯救的期待與盼望。 因為悲劇就是悲劇,有沒有英雄出現不是重點,接受吧!
從音樂人到策展人,從演奏到評論,從純粹到多元跨界,是信仰、音樂與藝術的傳道者。